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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紧张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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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恒大的妻子叫许华,许华现在是女儿吕江月唯一的亲人。c八c八c读c书,..o

    许华的娘家是边远山村,在高考成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她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专科的,第一个靠自己的努力走出山村的女孩子。

    许华是父母的骄傲,村里的光荣。

    没有任何背景的许华,毕业后分配在吕恒大父母所在小学隔壁的县制药厂,她在厂里面当了一名技术员。

    侦察连连长高义转业后,有一个叫殷勤的女孩,不顾一切的跟他回到了老家,做了他的妻子。

    早两年转业的侦察连副连长吕恒大,回到家乡已经是大龄青年,他的结婚对象是母亲张罗介绍的。

    早在许华分配到制药厂的第一天,质朴清纯、漂亮苗条的年轻女孩,便被吕恒大母亲列为了儿子结婚的首选目标。

    在工作上,关怀备至;在生活上嘘寒问暖,年轻的女孩被阿姨全方位照顾上了。

    对于孑然一身的女孩子,阿姨是个和蔼可亲的亲人。

    阿姨在闲暇的时候,会到制药厂去唠嗑,会在女孩同事面前夸奖自己的儿子,儿子是野战部队的军官,他的连队是部队的钢刀、尖刀;儿子相貌堂堂;儿子武艺超群;儿子一身是胆;儿子有很多军功章,仅仅二等功就有两个,三等功多了去了。

    阿姨“大大的,狡猾狡猾的”,她从来不对年轻女孩一个人说自己的儿子,她说儿子的时候,往往是关心的问她其他的同事,问他们的子女情况,然后在不经意间说自己的儿子。

    当然,阿姨吕恒大的妈妈夸奖儿子的时候,年轻女孩许华是一定在场的。当然其他的叔叔阿姨听多了,慢慢的也琢磨出她的话中有话了,他们也会随声附和,夸她的儿子。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她的儿子吕恒大确实了不起,是英雄。

    当吕恒大转业回家了,小伙子脱下军装穿上了警服。小伙子一样英气逼人。

    哪个民族没有英雄崇拜情结哪个女孩不崇拜英雄年轻的女孩子在同事们的穿针引线下,很快与吕恒大成为了一对恋人。一年后,他们洞房花烛、喜结连理。

    善良的公婆将年轻的女孩子视为自己的女儿,事业一帆风顺的丈夫对她相敬如宾,他们的爱情结晶聪明伶俐健康活泼,一家人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可是,罪犯的一声枪响,将许华一下子推入了万丈深渊

    女儿吕江月和高胜寒、江南烟雨进来的时候,许华在后面的厨房准备中午的饭菜。

    客厅里面的人嚷嚷着往外面去,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感兴趣。

    吕江月在外面大喊大叫,许华隐隐约约觉得是女孩的声音,会不会是女儿回来了女儿是她的唯一希望,放下手头的活,不动声色,许华上了二楼。

    拉开窗帘,许华看见了女儿,看见了跟女儿一块来的两个年轻人,也看见了脱离苦海的希望。

    年龄大一点的,许华猜不到是谁,情绪激动的少年郎,她估计是高义的儿子。

    看见他们双方在理论,许华心中刚刚升腾起来的希望,在慢慢的坠落。

    听见汪保民恬不知耻的提出,要见到三千万的苛刻条件,许华仿佛看见希望在眼前轰然落地,两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拿得出三千万绝无可能

    眼看着大家伙往外面走去,心灰意冷的许华默默的下楼,默默的继续摆弄她的锅碗瓢盆。

    如果说许华不想尽快脱离苦海,那是说假话,不可能的。但是,你说她的心里有多迫切也是不真实的。

    自从与汪保民签下了“卖身契”,许华就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再苦再累,再委屈再屈辱,也就是三年为了未来,三年不算什么,三年很快会过去的。

    高义是丈夫最亲密的战友,他现在自身难保,唯一的指望没有了。没有了指望,你会指望吗你不会,许华更不会。许华是大山的女儿,苦难她经历了太多太多,尤其是丈夫牺牲后的这五年,苦难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吃够了,麻木了

    司机老胡接到汪老板的电话,兴冲冲的第一个通知了许华,“阿姨,我们老板今天赢了,你中午不用做饭了,他们全家人一起到外面去吃,老板在馆子里请客。”

    老胡上楼请了汪保民的太太和小女儿下来,又去搀扶了汪保民行动不便的老爸,他一边夸奖老板的大智慧,一边嘲笑那两个年轻人不明智,以卵击石。

    老胡的高兴通过他的大嗓门在屋子里迅速传播。

    老胡他没有叫上许华,许华是保姆阿姨,在老胡眼里这个阿姨根本不是老板的家里人;他甚至没有去想那两个年轻人是为谁而来的,一个保姆在他眼里确实无足轻重。

    老胡兴致勃勃的来到储蓄所门口,稀里糊涂被汪老板炒鱿鱼了。

    听见月月妹子的呼唤,毛毛高胜寒是第一个怒火中烧的,他迅速将手里的公文包递给江南烟雨,要去找汪无赖理论。

    江南烟雨没有接毛毛递过来的公文包,他用手背挡了一下。

    挡一下就够了,江南烟雨清楚毛毛是救人心切,更了解毛毛不是一个猛张飞。

    怒火中烧的是高胜寒,大哥无声的一挡,等于是命令,他立即执行命令,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火冒三丈的是汪保民,他也有朋友,不过他的朋友都上了车,这时候,即使是没上车,也没有人能够抑制他心中的那一团邪火。

    怒气冲冲的汪老板疾步走到他的大奔面前,对老胡大吼一声,“下来”

    莫名其妙的老胡乖乖的也是小心翼翼的下车了,一脸迷茫的望着老板。

    一屁股坐上了驾驶室,汪保民看也没看老胡一眼,那老板的霸气脱口而出,“你可以回家了,明天这个时候过来结工资。”说罢,一用力,关上车门,掉头疾驰而去。

    在连续不断的按了一连串急促的喇叭之后,大门开了,汪保民将车子直接停在了客厅门口。

    没有停留,汪保民下了车大步往后面的厨房走去,吕阿姨不在厨房,他转身去了父母房间,没人。

    打开了一楼所有的房间,没人。汪保民略一想,他立马冲上了二楼。

    打开二楼的每个房间,还是没人。这时候,汪保民流汗了,汗水不仅仅是热的。

    上气不接下气,汪保民气喘吁吁的来到三楼。

    三楼除了楼梯间和储物间占了三分之一,其余的就是凉亭。

    凉亭的主人哪里有休闲的雅致,晾晒衣物成了它的主要功能。

    在凉亭的中间有一个中年妇女,她盘腿坐在楼面上,她的身边是一张椅子,椅子上有几件旧的衣服,女的在全神贯注的撕衣服,也在撕着汪保民高度紧张的神经。

    坐在凉亭的正是吕江月的妈妈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