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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禁闭室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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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低矮的禁闭室钻出一个年轻人来,他大概三十岁不到,身材修长,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何文灿还算秀气的脸上一双眼始终没睡醒似得半睁着,松垮地囚服竟被他穿出了睡衣的味道。他身上那股子痞气和慵懒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当红小生文章。

    “胖子,有烟吗?”他懒洋洋地说完朝我伸出手来。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要杀我全家?”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并着打火机扔给他。

    他点上像是吸毒一样用力地嘬了一口,这才轻飘飘地说:“你就是魏西里?就算要杀你全家又怎么样?说说也犯法?”

    我闻言激动地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将他嘴中的烟扇飞老远,没有任何一个父亲能够在听到有人威胁自己子女时还能忍得住气的。

    何文灿像是没事人一样捡起地上的烟点燃继续塞回嘴里:“哎,别生气嘛。其实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有这个念头,我对你全家是没兴趣的,我只对你本人有想法。不过老魏你不该打我这一巴掌的,真的!”他突停顿了片刻又说道:“听说你有个漂亮的女儿,出狱后我去找她聊聊天谈谈心好不好?”

    何文灿眨眨眼又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二十五岁的少妇最有味道,我从他那里看过你女儿的照片,那大长腿就像个炮架子。”说完他扭动胯部作了个猥亵的动作。

    还不等我行动,刘文正比我还激动,他拿起地上的警棍使劲地朝那嚣张的犯人脑袋上狠狠砸去,我自然不会拦着,只是冷眼在边上看着。

    何文灿的话令我疑窦又生,他说自己也是从旁人那听说杀我全家的事?可何文胥的信明明是送给他的,但这家伙又似乎没有向我撒谎的必要。毕竟只是口头上说说,所以精神病院里袭击我的男人曾经提起过要杀我全家的是另一个人?

    那么假设王汉卿就是那个写信人,他曾经在信中提过何文胥要出去找我晦气,还自称比我聪明,他最后的信也交给了他的哥哥带进来了。可这个被关半年禁闭的年轻男人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好奇地看着一头是血被刘文山踢的打滚的年轻犯人。

    “为什么要找我晦气?听说你想越狱,有我在怕是难了。现在是两巴掌了。”我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好,魏西里你很好。要杀你全家的人又多加上一个了。”何文灿的脑门被警棍磕破了,鲜血像雨一样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他伸长舌头舔食着自己的鲜血。这副嗜血恶魔的样子令我想起了曾经的雷肖和屠申。

    “刘副监区这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犯人居然在禁闭室跟你打架,看来刑期跟关禁闭的时间得加长了。”我恶狠狠地说。

    “是啊,他一直拿脸打我的手,拿身体撞我的警棍。我会申请多判几年的。”刘正山配合着我,双手噼里啪啦打在何文灿脸上。

    何文灿一直在哈哈大笑,眼中凶残的光芒越聚越盛:“你叫刘文山是吧,我也记住你了。你俩都得死在监狱里,一个都跑不掉。”

    “下次威胁别人的时候最好在你站上风时,说吧,是谁说要杀我全家?你又是为什么要寻找我晦气?”我捏着他手掌上的小指头厉声说:“你的手指可能会一不小心撞在墙上,那墙太后了,导致你的手指扭曲着向后折断,一根根的慢慢的。你可以听见骨头碎的声音。对了,你说把拿点盐来撒在你额头会怎样呢?不知道了吧,我知道啊,你起初会觉得很疼,头皮发胀,特别想撒尿。然后再抹一点,你会浑身抽搐,伤口上会渗出大量汗来,盐会融化,哎呀,要不咱们试试吧。”

    我从不忌惮对崇尚暴力的人使用更大的暴力,以暴制暴是我的处世准则,何况这人已经威胁我的家人了。那是我不能被人碰触的逆鳞!谁也不行!

    何文灿撇撇嘴:“别别别,胖子你牛逼行了吧,他昨天就刑满释放了,叫陈扬,是个真正的杀人魔,不过这些警队的废物抓不到他的证据,只能判他个故意伤人,天知道那个混蛋手上全是鲜血。不信你让刘正山去查,我跟你可没仇,不过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说你怎么怎么厉害,嘿,反正我们也没交过手对吧。”

    我紧紧地皱着眉,现在李倩魏森墨都被绑架了,外面只有魏兰一个弱女子,那个恨我入骨的家伙如果真的出狱了,后果会怎样我简直不敢想象。

    一把用力地抓住何文灿的头发我怒吼道:“我厉害不厉害你马上就会知道,陈扬为什么要找我麻烦?是谁在你面前提起我的,是他吗?”

    何文灿抬起头瞧瞧我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陈扬是第七区少有的狠角色,我们一区的人一眼都看得出他是同类,所以我跟他在训话会上聊过几次,他提起过几次自己有个很厉害的警察仇人叫魏西里,自要一放出去就会把他家的人一个个先杀光,最后再轮到那个胖子。让你也体会一次家破人亡的感觉。这都是他原话,嘿嘿有意思的家伙!”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撒谎,杀人不止你们会,我要是想,我会是最高明的凶手。”我从他头上一根根地生拔下几十根头发又说道:“要跟我作对,你最好记清这痛苦!”

    “魏西里,别人说你有意思我还不信,现在我才知道你是真他吗的有意思。”何文灿揉揉脸,他的眼中全是凶光。这家伙跟我的梁子算是结实了。

    “何文胥是干什么进来的?他只是为了给你送我进来的口信?”我再次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何文灿畏惧地向后缩了缩,事实证明再嚣张的犯人也会害怕,他们从来最是欺软怕恶。你要是对付恶人最好就比他还要恶,这是我多年以前便懂得的道理。

    “你真那么牛逼,你自己查去啊。什么都问我,你就不怕我骗你?”他嘲弄地说。

    “嗯,我认识个人审问犯人比我拿手多了。”我想到了甘玉瑾,他以前便是我们警队的刑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