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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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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云白这十八年的等待会怎么样。

    池清怀孕了,这是一件好事,池家也转变了看法,也接受了我这个人。

    一切到入冬,一切都很安静。

    然而,就在快过年的时候,下了一场雪,很大,心情很好,可是伊秋菊突然来找我,跟我谈了一些事情,然后问我错世的事情,我错世的那年叫小四,竟然和伊秋菊年纪相仿,可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我们相差着二十多岁,这是我所想不出来的。

    “你上世欠我的,这是要还的,当然我不想要,可是这债是要还的,如果这事你不还,我下世也就少一次轮回。”

    “那我要怎么办?”

    “你在梦里还要回到那一世,不过这个梦要长远一点,其实,你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梦里也是真实的,现实也是现实的,我可以接受你的爱情,但是你不能杀掉,我改变你的想法,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杀掉我,梦一天顶一年,我们有爱情的结束不过就是三十多年,三十多天。”

    我愣愣的看着伊伙菊,那是我想不出来的,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可是我那世就是一个小流氓。

    不管怎么样,也许伊师傅说得对,梦里也我的另一个世界,他虽然在梦里,也是现实的,而且伊秋菊会和我走进梦里,一起走进梦的现实。

    有这样的人,会做梦,每天的梦都能连在一起,跟现实生活一样,有的时候会弄乱套了,不知道那是现实,那是虚的,其实,都是现实,连续的梦,做得人并不多,但是会有人做,这就是两个世界,两个现实,这到是赚了,活一世,等于别人的两世,可是就是太累了,两个女人,两个爱情,两个世界。

    从这天开始我的梦就连续上了,像电视剧一样,只是不知道多少集,我感觉到有点不适应了。

    白天我面对的是池清,而晚上我面对的将是伊秋菊,这辈子真是活得够本了,也快把我累死了,晚上恋爱,白天又面对这样的事情。

    我还是找伊秋菊谈了。

    “我想尽快的结束。”

    “那不可能,最多就是三十多天,不可能断的,你要在梦里走过三十年,现实就是三十天,可是这三十多天的梦里真的就如同三十多年。”

    一个多月,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被累死。

    梦里的伊秋菊是漂亮,也清纯,我每天跟一个小流氓一样,去她家的平房前后的吹口哨,她爹听到了,拿着大棒子就追出来干我,可是我跑得快,一次都没有成功,弄得心惊肉跳的。

    我终于等到了一次机会,伊秋菊去二姨家送东西,让我堵到了胡同里。

    “我们搞对象吧?”

    “流氓。”

    我扯住伊秋菊,那眼睛里冒着火,按到胡同的墙上就亲了,真的给亲了,然后撒腿就跑,伊秋菊傻了,不吭声的看着我跑了。

    那天我得意,跟几个小混混的哥们吹牛皮。

    那天我喝大了,大半夜的去伊家叫伊秋菊,这回没有那么幸运,她爹这个老犊子竟然埋伏好了,我刚叫了两声,就背后中棒子了,我一下被打倒了,爬起来又是一棒子。

    “小子,还敢来不?下次就是打断你的狗腿。”

    这两棒子打得我咳嗽了半个月,手是真黑。

    这样刺激的日子竟然让我喜欢上,我甚至喜欢上天黑的到来。

    小喆每天跟我玩一起,跟池清也处得开心,这是小喆最开心的日子,谁也没有想到,以后会有什么变化。

    云白不知道突然怎么回事,来找我,说后悔了。我不知道她后悔什么。

    “我不想再等那个男人了。”

    我愣住了,拼着命的冲出去,这又不想等了,什么意思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白,从此你就和我们柯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怕云白再惹出事情来。

    “我爸肯定是交待了,让你好好的照顾我。”

    “错了,你爸告诉我,离你远点,能摆脱掉就摆脱掉,不要因为我们师徒之情。”

    “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想怎么样?”

    “我想回家过日子。”

    我当时想抽死这个烂1货,可是我没动手。

    “梦会做不?不会我教你。”

    我走了,我知道云白是会没有完的,我没有想到,她真的就下手了,而且不是冲着我,那肯定也不会冲着小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池清和池清肚子里的孩子。

    池清这两天就开始不对劲儿,脸色不好,老说肚子疼,去医院检查,一切都正常,真是奇怪了。

    何大拿到我家里来,跟我父亲喝酒,也顺便的散散心,他自己在那儿也是呆够了。

    何大拿看到池清的时候,一愣,我注意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临走的时候说,明天去他那儿,有一件东西送给我。

    我说送他回去,他说不用,自己就能行。

    这一夜,又是梦,但是很安静的梦,伊秋菊竟然在我回家的路上等我。

    “我们处对象可以,但是你不能再上我家后面吹口哨了,我们偷偷的,不然我爸就气死了。”

    我高兴,这绝对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也许这就是我和伊秋菊真正的开始。

    第二天,我下班后就去了何大拿那儿,谁也没有想到,何大拿那天去我家就看出来了池清的问题来了,我以为池清不过就是一般的怀孕反应罢了,可并不是。

    何大拿说了池清的事情,说那不是一般的疼,而是另有原因,医院没有检出来,我就知道,你们去过医院,身上有药味。

    何大拿这样说,我一下就紧张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么池清又会是怎么样呢?什么原因?我是极阴之人,难道就会惹上麻烦吗?我一直就没有顺溜过,云白可以说,我们在一起过了三年好日子,可是后来就是痛苦,我希望我能幸福,至少我不能永远这样的倒霉下去,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真的就往下走了,难道我的一生就如此吗?

    我发傻,何大拿说。

    “这事很麻烦,你以为云白不在火葬场工作过,就很多事情不知道吗?很多事情就不会玩吗?云正其实,已经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教给了她,她没有工作,一直没有工作,可是从来没有缺少过钱,她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我完全的就傻了,云白能做什么?至少在我们幸福的三年里,我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做过,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何大拿,一切都茫然了,怎么办?

    “这事其实我不想对你说,那是一个极大的伤害,但是我是你干爹,跟亲爹也没有什么区别,至少我是这样对你的,池清的疼是云白做的,云白一直在做着化骨。”

    我不说话,这一切我完全的就是没听过,我也一时的转不过来。

    “行了,你到外面,站到雪地里自己去想,想明白了再进来。”

    我木木的出去,站在雪地里,东北的冬天是非常的寒冷的,一直到我冻得快僵了的时候,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也想明白了,云白并没有因为我放过了那个男人,而放过了我。

    我进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女人的心思你永远不懂,如果我懂了,也不会现在自己一个人。”

    何大拿说完这话,就自己弄着轮椅出去了,到院子里撒上谷粒,喂那些鸟儿,他看着,他这个人我永远也没有懂,但是他在我心里是一个研究异科学的科学家。

    我出来。

    “干爹,我要怎么做?”

    “把梦先断了。”

    我激灵一下,他竟然知道我每天都在做梦,相同的梦。

    “你……”

    “我何大拿,你以为我是一个简单的人吗?如果是,我也不敢给你当干爹。”

    “怎么断?”

    “晚上睡前,把左手中指缠上黑布就行了,当然,只能是五天,过五天之后,你要接着你的梦。”

    “这一切我都乱了。”

    “生活本身就是乱套的,不乱是不可能的,从生到死,来到这世,你就是来接受折磨的,如果不想,就选择自杀,可惜,你这极阴之人,自杀都不会死,所以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去他大爷的,自杀都死不了,那我不是就是纯来是来这一世被折磨的吗?

    我死都死不了,那是什么节奏?

    “然后呢?”

    “你找云白谈,如果能谈通,那池清也没有事,如果谈不通,再想办法,云白我也不敢轻易的动,到底有多大的行情我也不知道,我和云正是好朋友,但是我们之间那种事,从来没有交流过,我们只是这个之外的朋友。”

    看来这些事我完全的就慒了,乱套了。

    我找云白谈,我请她去了大来饭店。

    我说了这件事,云白说。

    “那不可能。”

    “你已经劈腿了,你还好意思吗?”

    “我从来没要过脸。”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怎么对付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你一起带着小喆过日子。”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们就走着看。”

    我此刻的心就是想杀了云白,你到现在都不放过我,她怎么想的?原本就是等转轮一世的那个男人,可是突然就这样了。

    云白走了,那天我喝大了,云白水有多深,我不知道,云正师傅从来没有提过一句,何大拿说云白一直在化骨,我不知道化骨到底是什么。

    我回家,池清脸色苍白,不时的会疼,吃止痛药,似乎也不起多大的作用。

    我晃着去何大拿那儿。

    “池清这样不行。”

    “那我也没有办法,最终你还是跟云白谈。”

    “我谈了,根本就不行,她就是想回来跟我过日子。”

    “这样池清和孩子会一起死的,难产而死,只有一个办法,设套。”

    我一听腿就软了。

    “那是我师傅的女儿,我师傅死了,就是不死我也不能这样做。”

    “这正是你的软肋,云白抓得紧紧的,我也告诉你实话,你放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转不了这世了,因为一种债,所以云白没有指望了,才要回来。”

    我就差跪到地上了。

    我不想给云白设套,我也没有问,可是如果不这样,那么我要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

    我万全的就不知道了。

    我回家,池清疼得更厉害了,送到医院,依然是没有办法,我怒了。

    再去何大拿那儿。

    “我同意设套。”

    何大拿翻着眼珠子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决定了?”

    “对,我决定了,这样的女人太恶毒了。”

    何大拿笑了,那笑,竟然是有一种邪恶。

    “好,今天你把池清那边安排好,你在我这儿住,就在十八间房的第二间住,我今天让你进十八间房的一间,我没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能看着我儿子这么痛苦吧?但是,能不能成,也不一定。”

    我不说话,其实,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难,我捂着脸,跪到雪地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