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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但也不信。如他所说，已经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所说的，但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说的是假的，只有将所有的证据链穿起来，才能看到事情的全貌。
于是我点头，请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坠下楼梯造成脑部有淤血而失忆的吧。”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抿了抿唇放低了声音，“可是一般人坠楼都是下意识的保护住头部，而你不一样。”
“这说明什么？”我的手有些抖，于是互相攥着放到膝盖上保持稳定。
“这说明你在坠楼之前就失去了意识，而真正让你失忆的原因和坠楼的原因一样——我当时在你的血液里检测出了镇静类药物。”
我不懂镇静类药物指什么？难道是pht？
“医生，我曾经患过忧郁症，至今也在一直服用抗抑郁的药物，您说的镇静类药物……”
没等我说完，他摇了摇头，我有些讨厌他为什么不一次性的把话说完，一定要绕好几个弯。
“镇静类药物一般用在精神病治疗上，与抑郁症药物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我怀疑是你错服了镇静类药物导致了坠楼和后来的一系列症状。”
“这不可能！”我的药都是傅则慕和叶澜亲自经手，也是傅则慕每天亲自督促我吃药，怎么可能……
我脑海里忽然闪过唯一的答案，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医生带着同情的眼神的看着我，他见惯了生死，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他都可以波澜不惊。我不讨厌他了，我有些佩服他。踉踉跄跄走出医院的时候，江昭摇下车窗喊我：“林羽蒙，这边。”
他手里夹着一只烟，掐灭之后丢到垃圾桶里，拍了拍身上的烟味向我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来医院复查的事情，我连傅则慕都没有告诉。
他不自然的挠挠头：“我是来医院复查的，和上次一样，职业病。”
我看了看他的车，低调的超跑，看来这些年他拿奖拿到手软确实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改变，更何况听说他父母的生意也做的很大，轻轻松松买辆豪车不成问题。
“我送你回去吧。”他已经拉开了车门，我想拒绝，可是我知道他不会同意。
车里很干净，没什么烟味，清新怡人的味道让我的头痛减轻了许多。车里挂着一只可爱的小猫饰品，似乎是某个动漫的周边衍生物，我看着眼熟。
“这是你未婚妻送你的吗？”整个车里只有这一个饰品，看起来就像是女孩子挑选的东西。
江昭目光放在前方，专心的开着车，轻飘飘说了一句：“这是你两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如鲠在喉，没能接话。
两年前，我一定还徘徊在抑郁症的阴影里，偶尔正常清醒的时候也没忘记给昔日的情人送上一个简单的生日礼物，我能想象到那时候的心酸和疲累，我知道江昭也懂。
“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和你分手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
我笑了笑：“你会怎么样？”
他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