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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饮酒也看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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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书记信赖!”他挺直了胸膛:“我争取成为您心目中的这种人才!不过,正如太宗胸怀宽广一样,他手下不光有魏征,还有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李靖、尉迟敬德等等,所以您就把刘季峰当作长孙无忌吧!”

    “好!说得好!”王亦选大加赞赏:“人才者,不能只有一人。诸葛亮太厉害,所以除了他之外,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曹操手下没有这么霸道的人,却猛将如云,最后争得天下。所以,你说的吸收多类人才非常重要。这也说明,你的胸怀要比诸葛亮还高哩。象他这样的人物,只知道施展自己抱负,而不知道容人、和人,你却知道多方引进人才,形成一个团队,这可是远在很多人之上的!”

    他得了如此赞赏,愈发高兴,被宗欣承和宋明琛造成的隐忧不快已经一扫而空。

    二人相谈甚欢,直到他看了看电子钟,提示王亦选:“书记!咱们该动身前往政协了!”

    “好!”王亦选一拍沙发扶手,站起身来:“咱们这就出发,既然已经找到了魏征和长孙无忌,那么就继续找房玄龄、杜如晦、李靖他们去吧!”

    “好啊!”他笑着让开身子,让王亦选先出门,然后反身拿上了公文包,将门关上。

    楼下,司机老朱已在等候。

    他为王亦选拉开车门,将其让进后座后,关上门。然后自己拉开前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关上门,说了一句:“走吧!”

    老朱答应一声,奥迪车飞驰而去。

    九点二十五分,车子进了政协大院,来到主楼前停下,杨先开一行人已经在楼前等候。

    他先下车,一手替王亦选拉开车门,一手挡在车门上沿,以防王亦选出来时碰到头。

    王亦选下了车,与杨先开紧紧握手:“先开主席好!”

    杨先开脸上笑开了花:“哎呀!亦选书记好啊!您这么忙,还专门抽出时间到政协来看我,真是让我受之有愧啊!”

    王亦选笑道:“哪儿啊!你老兄已经上任几周了,我这属于姗姗来迟,老兄别怪罪我就好,哈哈哈!”

    二位主要领导你来我往,一通寒暄。王亦选又与政协这一行人一一握手,之后,杨先开主动在前面带路,领着王亦选朝办公室走去。

    唐卡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走在后面。

    政协的这些副主席,还有政协办公室的主任罗惠民、副主任姜明义,在和王亦选握完手后,纷纷放慢了脚步,主动过来和他握手,道一声辛苦。

    他也不客气,一一握之,然后礼貌地相让,请这些副主席往前走,只让罗惠民和姜明义陪着自己,落在了队伍最后。

    罗惠民是一个大高个儿,为人很豪爽,说话的嗓门也大:“唐老弟!我可是听姜主任和我说了,今天这场王书记来的会见,都是唐老弟一手策划安排的。其细致程度,都可以作为我们政协办的工作教材了,哪天还真得请唐老弟来给我们办公室的人好好上一堂课才行!”

    “哈哈!”他笑着摆手:“老罗啊!您可不知道,这个老姜啊,仗着和我在党校有一期培训班上当过那么几天同学,从此以后,老是跟我摆同窗老大哥的派头。我也不敢得罪他啊,谁让他岁数比我大呢。所以,我就干脆多干点儿,总之一句话,不能让老大哥累着。是不是啊,老姜?”

    “对对对!”姜明义急忙在一旁答腔:“哎呀!罗主任啊!我和唐秘书还真是党校同班,在一起上过两个星期的课呢。唐老弟够意思,虽然说只有两个星期同窗之谊,却一直把我当亲大哥看。这次要不是有唐老弟亲自把关,不可能进行得这么顺利!唐老弟啊,我和罗主任可是把你的大功都向杨主席表过了。杨主席说了,唐卡这个头功,他不会忘。今天中午,他就会在酒桌上亲自表达,给你敬杯酒!”

    “那不用啦!杨主席太客气了!”他下意识地表示谦虚,却只是忽然一下,就从姜明义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妥,当即瞪大了眼睛:“不对吧!老姜,我什么时候说中午的自助餐上可以喝酒了,这可是原则问题,你可别瞎招呼!”

    姜明义当即被弄了个大窝脖,看了一眼罗惠民,急忙冲他挤了挤眼睛:“是是是!唐老弟,咱们中午的会议用餐就是自助,是严格按照规定来的,肯定不鼓励喝酒。不过,要是不放白酒,只放一点儿啤酒和红酒在饮料台上,供参会委员和代表们自选,也是允许的嘛。咱们那天不是已经商量好的……”

    “嗯!”他点了点头,一下子想起来了,昨天和姜明义一起商量详细安排时,确实是这么说的。略一沉吟,考虑到刘季峰说的“一动不如一静”确实有道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证各项工作低调平稳,别张牙舞爪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还是应该更谨慎才对。

    于是,他笑着拍了拍姜明义的肩膀:“老姜!咱们是商量好了,在饮料台上摆放一些红酒和啤酒。不过,这也只是为了方便委员和代表们自选。这可和你刚才说的让杨主席端着酒杯四处敬酒,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是是是!”姜明义急忙打起哈哈:“哎呀呀!唐老弟!是我用语不当,我刚才就是想表达一下杨主席代表整个政协对你的感谢之情!放心吧,会议用餐的规定我们不会违反的,杨主席也最多就举三下杯,第一杯敬王书记,第二杯敬全体委员和代表,第三杯敬你,足矣!”

    “真是这样?”他故意显出一副疑虑的样子,斜着眼睛望向了罗惠民。

    罗惠民挺有大局观,冲姜明义点了点头:“老姜!一切都照唐老弟的交待办,让食堂别备那么多酒了,要不然就算是啤酒和红酒,也会弄成大吃大喝,真被人曝光出去,反而得不偿失!”

    他翘起了大拇指:“还是罗主任识大体,务大局!”

    罗惠民笑道:“老弟!主要是你考虑得到位,咱们都是吃这碗饭的,心里必须知道孰轻孰重。中央三令五申不能大吃大喝,尤其是八项规定作了详细要求,咱们必须遵守!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就找个机会和杨主席说一下,让他和王书记以边聊边吃为主,就别主动张罗敬酒了!”

    “嗯!这样最好!”他笑着赞赏:“只要杨主席不主动张罗敬酒,大家就会知道分寸,适可而止的!”

    “没问题!谢谢兄弟提醒!”罗惠民冲他拱了拱手,然后挥手命令姜明义:“老姜!你赶紧去食堂安排,和所有工作人员都说一下,开饭时,如果委员和代表们有要酒的,就请他们到饮料台去自取,别给主动倒酒!”

    “对!”他这时在旁边插了一句话:“如果委员和代表们要酒要得多,一下子把饮料台的酒都取完了,让工作人员想办法拖延一下,慢点儿再续。一来二去之后,这些委员和代表们就该知道喝酒并不是今天主题,再加上杨主席不张罗,他们就会收敛很多了!”

    “是!”姜明义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跑去布置去了。

    罗惠民笑着向他又一次伸出了手:“老弟啊!你和一块儿配合真是融洽!哎呀,要说一冰秘书长真是省心,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当帮手,真是省了大事儿了!你看看,兄弟你一出马,前前后后都考虑得非常周到,一冰秘书长都用不上操心。我这就不同了,这老姜领着我们政协办的人忙乎好一阵了,可还是有洒汤漏水的地方。都说市委办的水平高,真是不服不行啊!”

    “嘿嘿!”他从罗惠民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虽说听上去是在表扬自己,却暗中在试探。照理说这么正式的会见活动,作为市委秘书长的张一冰,应该陪着王亦选前来,可张一冰并没陪着,只是让唐卡这位大秘单独作陪前来,这当中是不是有些什么玄机?

    于是,他笑着将这种试探轻描淡写地抹了去:“老兄啊!咱们几家办公室的水平都差不多,没有什么服不服的啊。至于一冰秘书长,那水平确实高,因为别人是常委、秘书长,还兼着市委办的主任,得统筹咱们四大家的日常工作嘛。这不,省里最近有一个紧急安排,可能是要陪着中央哪个部委的领导下来调研,所以一冰秘书长没法跟着来,就坐阵在市委办张罗这事儿了。我们临出门前,他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帮着罗主任您几位把这次会见组织好!”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别扭。尤其替张一冰说好话,感觉恶心不已。不过,这就是官场,很多时候喜恶是不能表达出来的,只能埋在心底。权力场上,永远只吃两碗面,一碗是“情面”,一碗是“场面”,只要顾全场面,讲情面,大家都会高看一眼。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嗯嗯!”罗惠民的试探得到了答复,也就不再多虑,脸上堆起了笑:“谢谢一冰秘书长!哎呀!老弟啊!我这几天见了一冰秘书长,一定得象他好好说上几句。象唐老弟这样的人才,早就该提副主任了,都这么久了还不提,简直没有天理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