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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看看情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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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言大夫嘱咐我要乖乖听话,不能乱跑,但我又岂是安分的主儿,结果还是抱着几本书就溜了,不过我此番办事麻利了许多,不多会儿就回来了。

    嘿,言悔根本就没有逮着我。

    当然我这回是绝不可能再带着糖葫芦回来忽悠他的,只拿了我需要的情报而已。

    再者,言大夫又让国主爹爹给叫走了,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本打算坐在树下的桌椅那儿,一边等,一边看。

    可扫了扫周遭剩下的一半侍卫,我想,这东西还是别大庭广众地掏出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踩着屋檐,从后窗跳进了屋里。

    支着头,翻着那卷宗,我勉强忍住想打瞌睡的欲望,挨字挨行地看了过去。

    国主爹爹,嗯,除了王后娘亲,什么贵妃啊,美人啊,就有好大一箩筐,想来是我运气太好了,才没有撞见过一个。

    要说男人三妻四妾搁这世道也是常事,等言悔成了皇子,估摸着也少不了被塞女人,万一他……

    嗯,他要是敢,我就宰了他……的美人们。

    对对,记下来,等会儿回来要跟他友好地交流一下这个问题。

    鉴于那些个贵妃啊美人啊,可能会对王后娘亲不利,我便都一个个地过了一遍,但这内容也太详尽了。

    哟呵,还有几个与外男有染的。

    国主爹爹这是戴绿帽子了吧。

    算了,像是这种八卦稍稍瞄一眼就可以了,我打着哈欠,继续看。

    国主爹爹的膝下有十几位皇子,出众的也就那么几位,赵歌算得上一个,其中二皇子赵辰鞅三年前便被立为太子,而赵辰鞅生母早逝,自幼便过给了王后娘亲。

    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好不好。

    算起来,言悔若是成了皇子,倒是排行第四,赵歌以后见了他,可是要叫上一声皇兄的,啧,可怜的赵小六。

    待翻到白佑义的名字时,我的目光倒是多停驻了一会儿。

    很尴尬啊。

    谁能想到,千织的仇人,居然是我的亲娘舅。

    我有些纠结地摇着头,这关系一下就复杂了啊,虽然千织没有要求我替她报仇,自己似乎也没动这个念头,可难免以后不会有什么突变。

    虽然从那次行刑台相见,我便对这个白佑义生出几分不喜,但……

    唉,不想了,头疼。

    嗯……柳夏?

    这个人是赵国的少将军,虽是少将军,却不过是从自己父亲那儿承袭过来的称谓,上战场打仗的事,他可一律不管。

    而我之所以关注到他,是因为他的父亲叫柳云天。

    言悔说过,当年将我劫走的人曾和柳云天交过手,也是因为那一次,柳云天才丧了性命,而柳夏,也没了父亲。

    怎么说呢,曾经有一个人为了救我而死,这事儿虽是没有在记忆中烙下痕迹,可这心里,还是不免震动。

    故而,对这柳夏也有丝先入为主的好感。

    当年的事,我还没有机会问王后娘亲,她应是知情的,但我看得出,她似乎不想说。

    而我能肯定的是,将我丢弃的人绝不是她,那么,还有谁,会如此狠心地对待尚在襁褓中的我。

    这是个谜团,一个我突然很在意的谜团。

    若不是这个人,我不会遭受那份被抛弃的苦痛,也不会在昨日瞧见那幅温馨后心生隔阂,更不会将言悔也牵扯进这个谎言里来。

    一时愤慨,我却又转念一想。

    若不是这个人,我是否还能遇上花婆婆,遇上言悔,遇上在四魂幡结识的伙伴。

    ……

    这真是很矛盾。

    不过,我还是会揪出他,狠狠地揍上一顿,不为别的,就为我自己。

    如果到时候王后娘亲那儿走不通的话,也许,柳夏会是一个突破口。国主爹爹为了隐瞒皇子被窃的不堪,柳云天的逝去成了病故,贼人至今尚未归案,这不明不白的委实有些憋屈。

    若说这柳夏心生不甘而追究当年之事,也未尝不可啊。

    而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把整本卷宗看完,我算是深刻体会到情报处的八卦能力了,按说你老老实实写情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拿页边的补充栏做批注吐槽,均是蝇头小字且字迹各是各的,看来是经多人之手了。

    什么喜欢这个妃子,因为床上功夫好啊。

    什么宫里这道菜好吃,改天去御膳房尝尝啊。

    什么我赌一百两,王后迟早要被废啊,紧接着下面就排起一堆密密麻麻的押注。

    ……

    这都什么玩意儿,还书面赌博了都,真是闲的没事干。

    但我一个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除了说我王后娘亲要被废的那条,其他的还是挺有趣的,比如特意用朱色写的这一条:同僚们,太子与大老爷有不正当的勾当。

    然后下面就跟着各种笔迹的附和之词。

    居然是被传与太子有所不纯洁的干系啊……

    想必坊主只是听见情报处的言谈,并未看见这白纸黑字,不然,哪还能有我看见的份儿。

    也好在于情报处拿卷宗是要看身份高低的,像我手里这厚厚的一本,便是没几个人看得见的,所以这上面的批注也不至于流传出去。

    至于坊主为什么没有看。

    可能那家伙懒得看吧。

    这批注实在是多,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我的眼睛有些疲累,便合上卷宗,塞进了包袱里,打算多看个几日,再还回去。

    瘫在床上,沾了枕头,我就睡过去了。

    亦如言悔离开时的景象。

    当言大夫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他多半是在国主那儿用的午膳,而我一觉睡的踏实,若不是他掀我被子,我还真不会醒。

    蠕虫般的在床上缩着,我闭着眼,伸出手去捞那突然就没了的被子。这么东一挥,西一挥,却是啥也没有,嗯?被子哪儿去了?

    言大夫坐在床边,将手中的被子丢到床角,抓住我乱挥的手那么一拉,我便整个坐了起来,尚有睡意,我的身体失力向前倒去,脑袋正好搁在他的肩上。

    唔,暖和。

    于是我死命的贴了上去,顺带地抱住了他。

    不过一瞬,我只觉又躺回了软绵绵的床榻,可却突然被夺走了呼吸。

    出不了气的我憋得睡意乍失,顿时睁开了眼。

    嗯,嗯?嗯!

    这个人又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