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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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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说,同言大夫之间的关系也算是和缓了些,我哼着小调起床换衣,脑子里满是再接再励。

    心情尚好地跑去探望小白,结果却发现人和我那半吊子师父已然和好了。

    能接受这么快?

    孰不知我昨天的那一顿斥还是很管了一些用。

    而那,到底也是对人发泄了一通,我半藏在隔帘后,并没有直接现身。

    只见程妖端坐在床沿上,舀起一勺药,搁唇边吹了吹,然后小心地喂给某男,后者张口吞下,带着几分病气念叨着难喝,再递来一勺竟是捂着嘴不要再喝了。

    “快点。”不得不说,程妖此时的样子神似几日前催着我喝药的言大夫。

    哄好了人就是不一样嚯。

    这气势一下就回来了,且比之前蹿得更甚。

    半倚在床头的白江嫌弃地抬起另一只手挥了挥,倒是同面前的人杠上了。

    难喝。

    就是不喝。

    程妖轻挑眉,执着勺在药碗里搅了几圈,而后盯着人道:“也许,我用嘴喂着你,会好喝一点?”

    用嘴喂……

    白江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透,一来,他这二十好几的人,还没亲过谁,提起这茬到底是臊得慌,二来,自己若是不喝,程妖没准儿真会这么干,而这稍稍的脑补便足以使脑袋炸成糊。

    “不,不用了。”抢过碗一口闷下,滚喉的烫,直烧到了心里去。

    程妖笑着接过空碗,勺子落在里头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伸手探了探某人额际的温度,没觉出异常后又顺带着揉了一把白江的头,语气宠溺得不行:“乖,躺下好好休息。”

    摸摸——摸头杀。

    白江红得发傻,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却还是听话地躺着了。

    一旁的我,瞧着某男那愈发娇滴滴的小娘子样儿,真是,感慨万千。嗯,大概不日,我便得改口称其为师娘了吧,或者,唤程妖一声表嫂?

    不不不。

    某妖孽那么攻气十足,怎么看,都是认小白为师娘比较合理。

    默默地退出房间,在门口立了小会儿,早就觉出动静的程妖,这时候,才找上了我,且问道:“人都来了,怎么不进去?”反是站在隔帘后偷看,也是很有兴致了。

    我叹着气,随口回:“你都让你媳妇儿休息了,我怎么好再去打搅。”

    媳妇儿。

    程妖心悦地勾了勾唇角。

    那脸上,哪里还得见半分的焦躁与忧虑哟。

    “高兴个毛,你俩倒是没事儿了,我这还头大着呢。”心里的不平衡一下就冒了出来,你说我为着他俩吧,搞得言大夫都没心情睡我了,结果人家倒好,隔一夜就屁事儿没有了,秀给谁看啊!

    这个锅啊,程妖背。

    他咳了一声,说:“算我对不住你。”

    “算什么算。”哼着声冷眼一瞥,我又成了刺头,“本来就是你对不住我。”

    “是是是。”某妖孽的态度倒是好得不行。

    气消下来些,本想趁火打劫,让程妖给我支点招,接着去哄言大夫,华总管却适时而至,且带来了一条消息。

    叶莺,让赵小六给休了。

    缘由不明。

    而这实在令我困惑,哪怕是在叶溪入狱后,连宫宴,赵小六都假仁假义地携着叶莺去了,怎么才装了几日,就突然休了人,虚伪的安王竟是不要落个好名声了么。

    紧接着,华总管又说,遭休弃的那人,更是在今日一早就被赶出了安王府,分外狼狈。

    ……

    赵小六真特么混账。

    我搁心底骂咧着,又不免蹙着眉问:“人呢,现在在哪儿?”

    “在东市的旅店住下了。”

    有歇脚地儿那还算过得去。

    “先盯着吧,有情况,再告诉我。”

    ……

    叶莺终究是某人的义妹,没顾得继续同程妖讨教,我便去给言大夫传信了。

    彼时人在书房,面前正摊着一张图纸,我凑过去看了几眼,问:“这,是你那济世堂?”

    距言大夫递折子也有好些时候了,国主爹爹该不是这几日才批下的吧,未免也太没有效率了。

    嗯着声,言大夫扭过头,一脸疲态,看得我不由心疼。

    “找我什么事?”他说。

    对对。

    有事情要讲的。

    当言悔听完后,垂眼默了小会儿,才扶着桌沿道:“若是她来了,便安置着,若是没来——那就算了。”

    可巧。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面应着声,一面伸手抱上他的腰,我仰起头撒着娇:“相公~”

    到底是为了哄人。

    不然这一声一声的相公叫下来,早就无脸以对了。

    空气中漫着一如既往的药香,那是言大夫特有的味道,带着点苦,可我闻着只觉甜。

    言悔直着身子被人搂着,忍不住地想要回抱,想要亲上那张红润的小嘴。

    但是不行。

    他真的还没好。

    “我还要忙事,你先出去玩,好不好?”言大夫仍是赶着我,却不再冷着调子,而是尽量柔着语气不让我难过。

    虽是有些小失落某人的一动不动,但我多少明白,他的心里还有着疙瘩。

    嗯。

    没关系的,那我慢慢哄就是了。

    踮起脚,我闭着眼吻在言大夫的唇上,他不动,自然也没躲。

    轻轻的一下。

    是给他的喜欢,亦是给自己的鼓励。

    “好呀。”我回着话,且扬起灿烂的笑,只希望,在他不开心时瞧见的我,是艳阳晴空,而非雨天阴云。

    毕竟言大夫说过的,只要我开心,他就开心的。

    所以,我怎么敢苦着脸。

    本是松了手就要离开的,转身的那一霎,某人的手指竟是突地勾上了我的。

    然后他说:“也别玩儿得太疯。”

    嘿——

    我憋着心头陡然绽开的那颗烟火,以免面上乐得太过猖狂,扬声嗯了一声,便提着裙边跑出了书房,同时寻思着,要不去街上给言大夫梢根糖葫芦什么的。

    这吃糖啊,最能使人高兴了。

    【作者题外话】:我这感冒真是旷日持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