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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美激动地整个人靠在桌子上，兴奋地搓小手，“终于能不喊你经理了！我喊你师父好不好？你给我定个试用期指标，我做不到你就把我丢回人事部。多公平呀，我可是你以前的下属，你不给我开小灶，也得给我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啊是不是？”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萧凉重新审视程美。
这丫头，嗨？！自己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她嘴皮子利索呢？
萧凉无语。
公平竞争机会？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听上去要是自己再不给程美机会，倒是自己打压人。
“这……”
不等萧凉堵话，程美立马一翘臀坐在办公桌对面，乖巧地整了整办公桌，叹气，“副经理也好，经理助理也好，都没地方坐啊。没关系，我勉强先挤一挤好了。”
程美一撩秀发，俏皮地对萧凉嘿嘿一笑，自顾自地整理起来，丝毫没有见外。
萧凉，“……”
程美笑嘻嘻，理所当然地催促，“领导还等啥，赶紧批啊。调动签报停你那了。”
很快，萧凉的东南区事业部招满了十一个下属。
六个内招的服务职员，四个渠道开拓人员，还有程美一个打酱油的。
没等到一个月，只用了一周时间，萧凉的事业部利落地连开两单，狠狠扇了整个盛世的巴掌。
这天，二楼食堂人满为患。
不少人埋头窃窃私语。
“看那边那桌，不是萧凉么。”
“他旁边那女的，好像以前也是人事部，做得位置还挺高的，是什么主任。怎么也被拐去萧凉事业部了？”
“萧凉真的是能耍嘴皮子，咱们上下听说有六个毕业生被拉壮丁抓去萧凉事业部。都不知道他怎么骗那群孩子。”
“听说他本来就是子公司做销售，能忽悠啊，骗几个娃子不是问题。”
“*！那四个人谁啊，怎么看起来土里土气？和咱们完全两样。”
整个食堂的人纷纷转头望向萧凉那一桌。
萧凉身边坐着程美，还有几个业务员。
土气的厂妹笑得一脸憨厚，一边喝汤一边谈笑风生。一张桌子气氛和乐融融。
“我瞎了！那妹子是萧凉从哪里找来的？人才啊！能找到这么土的妹子也真不容易！怎么还笑得脸颊红扑扑的？”
“土！太土了！不行，我得看看咱们部门的美女洗洗眼睛。”
“这年头化妆的女人这么多，居然还有个土成这样的女人？她还能叫做女人么？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一大群老爷们聚在食堂纷纷捂住眼，就连食堂舀勺大婶都好奇地望过去。
舀勺大婶边舀一勺，抖两勺，边嘀咕，“俺看这娃儿挺好啊，又俊又俏，绝对是个好媳妇儿啊。”
几名男职员笑开了。
“大婶，你是没见识。这样的人还叫俊，还能叫俏？这是土！连指甲油都不涂，口红都不画，头发都不烫，素的和水里刷过似的。能看？”
萧凉身边，厂妹听到众人谈论她，有点委屈瘪了瘪嘴。
几个胆子大的职员，大步走到萧凉一桌边，大大咧咧坐下来吃饭，边吃边笑呵呵道，“萧凉？听说你放话骗那些毕业生，去你部门发大财，还说一个月加上业绩至少一万？现在他们多少钱了？”
不远处几桌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这才过去一周。还能多少钱，当然是底薪两千了。”
“别说这才一周，就算是一个月，六个月，一年，估计那群孩子也就稳定拿两千。还说什么稳定的穷，去他那才是发财，笑死人了！吹牛皮吹到天上去！只有那帮可怜的娃会信他！”
“萧凉，你咋不去安利公司做呢。我瞧你搞骗销一把好手啊，还想祸害咱们公司多少毕业生？啊？”
坐在萧凉一边的毕业生忍不住了。
他辩驳道，“你们别胡说，我进事业部一周，但已经有提奖了。”
一句话，让整个食堂安静下来。
片刻后，众人发出哄堂大笑，笑得米粒都喷进饭盆里。
“你小子还真的帮萧凉说话？一周你还拿提奖？你拿什么提奖你说说？”
“就我知道，你是去事业部做服务的吧。你能开单？别说你了，就算是业务员，能开单？你小子以为开单是那么好开的？有些人试用期过了，连一单都开不了！”
“这小子不懂事，张嘴乱扯，回头你后悔了，想回去原来的部门，都没人收！能进来盛世不容易，你还不好好珍惜，居然去什么事业部，疯了？”
众人越说越起劲，纷纷叹息起来，为六名被萧凉拐走的毕业生感到不值。
这时，毕业生气得脸颊通红，急道，“我当然拿到了提奖！我这周提奖就有几百！”
刹那间，食堂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错愕地望着没有说假话的毕业生。
“你，你有提奖？你怎么会有提奖？开单提奖也不可能只有几百啊。”
毕业生急道，“我没开单，但我做服务啊。提奖是服务里的奖金。我给花前辈做服务。”
众人面面相觑，“花前辈？”
一直一声不吭的土气厂妹，有点腼腆地笑起来，笑出梨涡。
“我姓花，小张维护我的渠道。”
众人更是不明白了，土到掉渣的厂妹，能有渠道？
“你谁啊，你提奖多少？”
花厂妹笑得憨厚又腼腆，一看就是老实人，“我这周提奖五位数。等到下个月渠道稳定，估计能上六位数，到时候还得麻烦萧经理，再给我加配二十名服务专员。”
一句话一出，整个食堂安静到可怕。
所有人屏息凝神，怔怔地盯住萧凉，震惊到目瞪口呆。
“萧，萧凉……这土……这妹子说的是真的？”坐得最近的男职员顿时磕磕巴巴，震惊到久久缓不过神来。
一周提奖上万？
等稳定后提奖有六位数？居然需要二十个服务专员来维护？
二十个维护专员是什么概念？都能成立一个小部门了！不少小部门连二十人都没有，居然一个事业部里的一名业务员，就需要配上二十个维护人员？
那厂妹的业务体量，大到什么程度？让人细思极恐。
萧凉迎着一整个食堂人的目光，笑起来，“各位要是部门里有小伙子想要内调，也欢迎来我事业部。估计，差六十个编制吧。”
六十个？
众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张大嘴，嘴里能塞下十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