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这年秋天有些凉。 天黑了。许多人家早早关了门。忽然一阵阵急促喊声打破了寂静。 “不好了!快打人死了!” 吴毅刚端上饭碗,忽听街上有人喊,他二十出头,民办老师。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 吴科进屋,说:“大河被吊在大队部!我看见他脊梁上全是血印!”吴科是吴毅的三堂叔,年龄稍长,爱说笑爱较真。大河是吴毅的好朋友。 吴毅说:“为什么抓他?”吴科说我还不知道。 吴毅说:“快去红花家问一下。” 他俩急步来到红花家。 红花说,今天傍晚,她和大河在村西沟小树林说话。忽然几道刺眼电筒光照在身上。几个护林队员团团围住,劈头就说:“你们纵火烧林!”“我们就没点火!”大河分辩。他们指着一旁不知谁什么时候留下的灰烬,说:“没有,怎么有火灰?”大河说:“这是别人留下的,连一点火星都没有。我俩没带火种。”这些人根本不听大河解释,不由分说把他捆紧,连我一起带走。到大队后,大河被吊梁上,上身脱光。人家说他态度不好,就用皮带往他脊背上抽。我因家里托人说情才放了出来。 吴毅说:“红花,我们会尽快想办法。”在回家的路上,他说:“正当恋爱谈话,还会招惹谁?” 吴科说:“你整天蹲在学校知道什么他俩若不是太不收敛,怎么会惹出事?” 吴毅说:“此话从何说起?” 吴科说:“外面风声大了,我稍点一下。白天大街手拉手,田间地里头碰头。晚上野地嘴对嘴,寒冬亲得热汗流。” 吴毅愤怒地说:“这算什么?就因为这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吴科说:“他俩没出五服,论辈份大河叫红花小姑。可他俩不管不顾闹得太出格太离谱!” 吴毅勃然大怒,说:“胡说!他们虽是近族,但大河却是抱养,不是同一血脉。依我看他俩自由恋爱无错,无可指责之处。青年人有一点点超前社会应该宽容,完全不应该说三道四。很有可能是有人借烧林之名行抓人之实,蓄意报复存心陷害。山高皇帝远,村官如此恶!” 吴科听了大吃一惊,压低声说:“哎呀,我的书...